生活的艺{繁体：藝}术 林语堂

为何说林语堂小说《京华烟云》借鉴了《红楼梦》，在借鉴基础上有哪些自己的独创呢？先说第一个问题。1938年春，林语堂旅居巴黎时曾想要把《红楼梦》译介给西方，但后来认为不合时宜，而且《红楼梦》与现代中国距离太远所以决定自己写一部小说，于是有了《京华烟云》

为何说林语堂小说《京华烟云》借鉴了《红楼梦》，在借鉴基础上有哪些自己的独创呢？

1938年春【pinyin：chūn】，林[练：lín]语堂旅居巴黎时曾想要把《红楼梦》译介给西方，但后来认为不合时宜，而且《红楼梦》与现代中国距离太远所以决定自己写一部小说，于是有了《京华烟云》。

这部【pinyin：bù】小说是林语堂于1938年8月至1939年8月间，用[pinyin：yòng]英文写就的长篇小说，英文书名为《Moment in Peking》，《京华烟云》是转译为中文后的书名。

林语堂曾在《我怎样写瞬息京华[繁体：華]》（林语堂曾主张《繁体：張》《Moment in Peking》应译成《瞬息京jīng 华》）一书中说：

“在此期间，犹有一事可记者，即读《红楼梦》，故后来写作受《红楼》无形中之熏染，犹有痕迹可寻。”但凡读过《红楼梦》与《京华烟云》的人，就会发现《京华烟云》里处处有着《红楼梦》的影子。总的来说《京华烟云》主要在人物形象塑造、结构铺排、叙述原则上借鉴了《红楼梦》。

我将从这3方fāng 面回答第一个问题。

01 人物形象塑造的借鉴

“至故事人物大约以红楼人物拟之，木兰似湘云，莫愁似宝钗(拼音：chāi)，红玉似黛玉，桂姐似凤姐而无凤姐之贪辣，迪人似薛蟠，珊瑚似李纨，宝芬似宝琴，雪蕊似鸳鸯，紫薇似紫鹃，暗香似香菱，喜儿似傻（练：shǎ）大姐，李姨妈似赵姨娘，阿非则远胜宝玉。孙曼娘为特出人物，不可比拟。”作品中着力刻画了两位女主角：姚{读：yáo}木兰与姚莫愁

木兰继承了史湘云性格中爽朗乐观[繁体：觀]、豁达大【pinyin：dà】度的一面。面对生活的种种沉浮，木兰始终能够保持这样一种心境，胸襟开阔又自然洒脱。

《京华烟（繁体：煙）云》同名电视剧88版剧照：赵雅芝饰演姚木兰，下列剧照配图均出[繁体：齣]自于[繁：於]此。

姚莫愁则脱胎于薛宝钗，但林语堂在作品中摒弃了薛宝钗性格中伪[繁体：僞]善的一面，塑造了莫愁为人实际、大方得体、成熟稳健、聪《繁体：聰》颖圆滑的性格特点。

木兰和莫愁{chóu}在性格、形貌、婚姻上形成鲜明对照【读：zhào】与补充，表达了作者兼有黛玉、宝钗两人之美的理想。

就(jiù)连冯红玉在体弱多病、多疑任性、多愁善感方面也直接继承了黛玉的体弱多愁。她所爱的阿非，虽家境殷实，却无骄纵恶习，且对她用情qíng 至专，而她也只能和黛玉一样在诗集里表达对阿非深深的爱。

除{chú}木兰、莫愁、红玉等人各有所本之外，还有很多人物与红楼人物的渊(繁体：淵)源也是十分明显的。

比如《拼音：rú》姚府【练：fǔ】的姚思安与儿子体仁之间的冲突，确（繁体：確）又实在是贾政与贾宝玉之冲突的现代再现：

姚思安不断地敦促儿子读书上进，虽无贾政那样明确的“经济仕途”之念，而当儿子《读：zi》连连让其失望，一事无成时，他连{练：lián}呼“孽种”的愤慨，正是贾政对贾宝玉的严厉口吻。

而姚府（fǔ）的实际主人姚太太与奴婢银屏的关系，也正是贾府里王夫人与晴雯关系的对照。银屏被迫逃离姚府而最后《繁体：後》自杀，与晴雯被迫逐出大观园而死，其命运的[练：de]悲惨出自同样的原因：

虽然身为奴才，可她们却又天生丽质，并没有泯(pinyin：mǐn)灭向上的野[练：yě]心，同tóng 时深得年青主子的垂爱，极有可能造成主子们极难认同的事实婚姻。

再有，牛府里作为达官显宦之家的二公子牛东瑜，是以薛蟠为原型而塑造的。他有恃无恐，骄纵蛮横，欺压（读：yā）良善，强奸民女，无恶(繁体：惡)不作，因而成为京城一霸，是薛蟠的再世。他终因民愤过大而被斩首示众，是薛蟠被判死刑之下场的一种借笔。

而在曾【céng】府，经亚（读：yà）因怂恿木兰上树导致木兰摔伤，被激怒的父亲曾文璞怒挞一节，正是《红楼梦》中贾政怒打贾宝玉的重演，其间各个登场人物，均承袭了红楼人物的性格特征……

至于其他人物的对照，这里不在一一赘（繁体：贅）述。

02 结构铺排上的借鉴

《红楼梦》在结构上，是其最终寻找到了中国长篇小说可以全(quán)面描写生活的{de}表现方式，这一方式可以称作家族书写模式。

所谓家族书写，以家族的兴衰作为结构的依据[繁：據]，不仅显得不枝蔓，不芜(繁：蕪)杂，并且内在的空间十分阔大：

一方面，由干写个体与社会内容不可分，这样的个体创造必将以《读：yǐ》内涵的丰富著称；另一方面，写社会而不离开个体描写《繁：寫》，这样的社会表[繁：錶]现必将充满感性的力量。

《京华烟云》主要描写了三大家族：姚家，曾家，牛家，为了达到三者之间(繁体：間)的联系，从而也构设了三家之间的姻亲关系。但各gè 家又各{gè}自作为不同的意义载体而存在，从而相当全面地折射了当时的社会与人情。

出现于《京华烟云》中的首先是姚思安家。这是一个富庶之家，不仅富庶，而且充满着热情。姚思安看轻钱财《繁：財》，不再是传统意义（繁体：義）上的[练：de]守财奴。他以道学继承者自居，已经超越了财富对他的羁绊，使其性格熠熠生辉，观世事通达而不阻滞，行人伦任情而不虚饰。

有过“荒唐”的青年时代，但改过自新的他，就在人生的崭新境界中寻求生活的真正快乐。姚家因有道学精神作为背景，因而具有充沛活力。姚家的两个[繁体：個]女儿木兰和莫愁，亦成为理想女性的代表[繁：錶]。

如果说木兰代表的是理想女性的浪漫的一[拼音：yī]方面，莫愁代表的则是理想女性现实的【练：de】一方面，浪漫而动构成了木兰的美，现实而静构成了莫愁的美。而温婉、贤淑，都试图编织一幅家庭幸福的美景，并且都愿成为这幅美景的中心，是她们的一致处。

尽管出现了体仁这样的“逆子”，破坏了家族的和谐；继而银屏（pinyin：píng）之死又给家族蒙上浓重的阴影，但次子阿非特别具有社会责任【pinyin：rèn】感，并喜结良缘，多少对此起到了某种匡救作用。

在《京华烟云》中，姚家就像一条生（读：shēng）命之河，它不仅带来[繁：來]生命的喜悦，也带来生命的诞[繁体：誕]生。

若说（繁：說）姚家更多红楼人物，而在外观上并不具有大家气派，曾家则因这一特点十分类似于贾府：上有老太太，下有【拼音：yǒu】为官的曾文朴，曾文朴妻妾成群，儿女满堂。然而辉(繁：輝)煌难以长久。

曾文《拼音：wén》朴为官虽然谨(繁体：謹)慎，但世运更移，其结局也就只能退隐闲居，抱病不出。曾平亚之死，曾经亚的婚姻失败，是在用哀叹与血泪，宣（读：xuān）告着这个家族的穷途末路。

这一家族曾因娶进木兰《繁：蘭》而显示了一定的生气，但她（读：tā）的介入，其实《繁体：實》不是继续维系这一家族，而是分解这一家族。

曾家显示了旧有家族在新的时代中的困窘与[yǔ]消亡。曾家失去生存的活力，是类似豪族全部的文化价值标准丧失的{pinyin：de}一种随伴状态。

三大家族之中，牛家既不体现《繁体：現》道《拼音：dào》学精神，也不体现儒学精神。牛思道缺少纯正的做人准则，加上悍妇马祖婆的操纵，牛家主要成为人欲放纵、道德沦丧、心理失《练：shī》衡的所在。

他们的生存欲望已被世俗的利益所无限膨胀了，为欲望而奔走，为利益所支配，成为牛【拼音：niú】府主[练：zhǔ]要人物的生活理想。

牛东瑜为情欲所困，他死于民众的愤怒，是牛家走向衰败(bài)的直接原因。牛怀瑜为官欲所困，澳门巴黎人为了权力，他没有亲情，投靠一切有权者，失去了做人所要的全部人伦道德……

牛府与曾府、姚(拼音：yáo)府相比，它(繁体：牠)具有一种独特的叙事作用：囊括社会丑恶，宣泄社会不满，暗示社会激变。

《京华烟云》采取家族结构模式(shì)表现家族衰亡，是对《红（繁体：紅）楼梦》的直接继(繁体：繼)承：

它们都唱了一曲大家庭的无尽挽歌，用这一家族挽歌的形式，表达了【pinyin：le】生活变迁中的《练：de》男男女女的悲bēi 欢离合之情。

03 叙事原则上的借鉴

这一叙事方式的(pinyin：de)采用，避免了单一的线性运动（繁体：動）所可能造成的对于其他人事的轻视与忽略。这十{pinyin：shí}分有利于刻画众多的人物性格，在事件的整体推进中，揭示生活的意蕴。

具体来看，《京华烟云》全书共四十五《练：wǔ》章，依据每章的主要内容可作《读：zuò》这样的（练：de）划分：

第一章至第三章，写姚家的逃难，由木兰的走失涉及义[繁体：義]和团，并引出曾家；第十一章至第二十一章，写姚家兼及孔立夫等人；第二十二（pinyin：èr）章至二十三章，写曾家与牛家的衰【读：shuāi】落，并把描写重点转入各家的第二代；第二十四章至第二十七章，写姚家搬入王府大花园；第二十八章，写牛家。第二十九章，写姚家。第三十章，写牛家

第三十一章，写曾家；第三十二章至第三十五章，由孔立夫写姚家，并及【pinyin：jí】文化名人；第三十六章至第四十四章，以姚、曾两家为主，写出大变动，大崛起；第四十五章，以木兰为主，写姚家，并写逃难。第四章至第十章，写曾家并引（拼音：yǐn）出牛家。其中的叙事过程有如下特点：

1、个别人物所起作用，并非仅仅只用于介绍其【pinyin：qí】本身的性格特征，而在贯串起更大的故事，由木兰失踪而引出《繁：齣》曾家的故事[练：shì]，就属于这种类型。

由立夫而把原本并不[练：bù]属于姚家的外在力量引入姚家，起到了给姚家补充新鲜血液的作用，也把更为广泛的社会内容纳入了[繁：瞭]这一家族，从而给这一家族的更新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。

2、由一家引出另一家，如第四章至第十章写曾家[繁：傢]，但用喜宴引出了牛家。第十一章至第二十一章，由写姚家引(pinyin：yǐn)出了立夫等人。

家与家的转接，成为作品中非常出色的结构特点，这同样造成了叙事的大[拼音：dà]面积迁移，为展开新的故事，作了《繁体：瞭》很好的铺垫。

3、家族描[练：miáo]写的转换呈频繁之势。从第二十八章起，姚家、牛家和曾家的比较频繁的转换描写，不仅揭示了矛盾的进一步尖锐化，也（拼音：yě）揭示了家族走向消解的趋势。

《京【读：jīng】华烟云》的后[繁体：後]半段之所以家族的界线开始趋向模糊，原是家族叙《繁：敘》事的一种客观存在，那就是家族在生活中的消亡，也必然反映在审美创造的叙事方式上，使作家采取相应的消解方式，以说明这一生活趋势的内在合理性。

4、三个不同家族的澳门巴黎人描写，最后归向姚家，故事的发展与作家的创作意图十分一致，这是道家文化的胜利，是道家文化的精义赋予了姚家以生生不息的生命精神，在这种精神的充[拼音：chōng]盈下，姚家会在新的现实面前，审时度势，体现新的时代精神。

不过值得注意的是，《红楼梦》的叙事模式是平面的、封闭性的，从梦始，从梦终，现实如梦，梦如现实，这揭示了人生的痛苦，但为人生摆脱痛苦所提供的方法却是毫无价值的。因为，作品把家族的【pinyin：de】兴盛，寄托在下{读：xià}一代人的功名富贵上。

而《京华烟云》创{pinyin：chuàng}作的是一种开放式的结构，以逃（pinyin：táo）难始，又以逃难终；所写同样不出人生痛苦，但这是一个有望的痛苦，那就是经过一阵阵痛，他们会获得新生。

《京华烟云》的叙(繁：敘)事原则所具有的开放性、时代性，就使得这部作品既是中国文化的一种把握，也是中国现实的一种把握，终而成为一部在一定程度上囊括中国文化精神、更gèng 是囊括二十世纪初期到中期中国的现实生活的一部巨著。

04 《京华烟云》的独创之处——“林氏哲学”的表达

“此书最大的优点不在性格描写得【读：dé】生动，不在风景形容得宛然如在目前，不在心理描绘的巧妙，而是在其哲学意义。”这里所说的“哲学意义”当然是指道家哲学，林语堂自认是个道家。在中国传统儒道释哲学中，道家思想是他最祟奉的哲[练：zhé]学。

林(拼音：lín)语堂认为老子是世界上第一个深藏不露的哲学家，庄子是中国所曾产生的最伟大及最有深度的哲学家，二者都怜悯人类的愚(拼音：yú)蠢，他说：

“中国有幸，中国有一半时间是属于道家的。”对[duì]于道家如此赞赏肯定，现代作家中除他以外无第二人。从道家角度看，所谓荣华富贵，所谓人的躯壳，无一不是借的，借的就(pinyin：jiù)是假的，假（pinyin：jiǎ）的就是梦幻，终究要归还。人生的空幻是无法彻底解脱的。

比[练：bǐ]如木兰与孔立夫所共同《繁体：衕》喜爱的甲骨文、圆明园的残基废址以及泰山上的无字碑充分表明了这样一件【读：jiàn】事实：

甲骨文、残基废址、无字碑均以《拼音：yǐ》无声的语言【练：yán】向人类的文明史进行挑战，与之相关的英雄人物、普通百姓都已故[拼音：gù]去，而它们依然存在，得以永恒，原因在于石头无情。

这种人生的空幻感和感伤情怀，在《京华烟云》却有着积极乐观的一面，即人【练：rén】生是按照循环而有青[练：qīng]春、成长、衰老，对于处在人生秋天的木{mù}兰来说，儿子的人生则正处于春天。

同样，对于处在(zài)被侵略下的中国而言，只要人口一代代地繁衍，这个民族就不会灭亡，所以木兰在逃难途中亲自哺育一个路边出生的婴儿时，她觉得是在绵延中华民族的生命，婴儿正是中华民族延续的象征。这是他林语{练：yǔ}堂对道家思想独到的领悟。

与曹雪芹的似解脱实则无法（拼音：fǎ）解脱的悲剧情怀不同，林语堂走zǒu 上了所谓“智慧的人类”具有的乐观道(dào)路。他说：

“人们必须先感到人生的悲哀，然后感到人生的欢乐，这样才可能称为智慧的人类。因为我们必须先有哭，才有欢笑，有悲哀，而后有醒觉，有醒觉而后有哲学的欢笑，另外，再加上美与[拼音：yǔ]宽容。”这样，他在感《拼音：gǎn》到人生的悲哀之后，似乎悟道了，他创立了充满欢笑的林氏哲学，即“热爱【练：ài】人生者的哲学”。简言之，就（jiù）是合乎情理、合乎人性的人生观、世界观。

林语堂{练：táng}在他的《京华烟云》中借鉴《红楼梦》有一个基本澳门威尼斯人原则，那就是有利于发挥他的“热爱人生者”的哲学。

在《京华烟云》中，他又塑（sù）造了道家的女儿——姚《拼音：yáo》木兰这样（繁体：樣）一个热爱人生的文学形象。木兰性情宽厚，谦逊，极具包容性。

她像男孩子一样吹口哨，不幸运飞艇受儒家贱视艺人观念的影响《繁体：響》，学唱京戏。她精于烹饪，善于持家，注重保养，善于打扮，喜欢游山玩水，总之，热爱生活，热爱人生。

木兰形象代表林语堂自己的喜好，他喜欢这个充满灵性与人性，既飘《繁体：飄》逸脱{繁体：脫}俗【拼音：sú】又通人情事故、豁达大度的人，他写道：

“若为女儿身，必作木（练：mù）兰也！”林语堂在《无所不谈合集》中说：

“飘逸与世故，闲适与谨伤，自在与拘束，守礼与放【拼音：fàng】逸，本是生活的两方面，也是儒道二教要点不同所在。人生也本应有此二者相调剂，不然，三千年鞠躬，这民族就完了《繁：瞭》，讲究礼法，待人接物，宝钗得之，袭人也得之。任性孤行，归真返朴，黛玉得之，晴雯也得之

反对礼法，反对文化，反对拘束，赞成存真。失德然后仁，失仁然后义……这《繁体：這》些话不能说全无道理。但是，人生在世，一味【pinyin：wèi】任性{xìng}天真，无所顾忌也是不行的

我想思想本老庄，行为《繁：爲》崇孔kǒng 孟，差为得之’。”所以，对于颇为世俗的莫愁，林语堂也持欣赏态度。比如他认为莫愁的性格圆，所以莫愁在论中国皇帝与扬州八怪的字与画时，认为皇帝理{pinyin：lǐ}当讲一些符合他身份的话，而如果人人都是扬州八怪那样的风格，则会使国家失去应有的秩序

这与上述林语堂的思想颇为一致(繁：緻)。

在（zài）《红楼梦》中，薛宝钗希望贾宝玉关心“幸运飞艇经济仕途”，到了莫愁这里，就变成了她的人生理想在于辅佐丈夫。对于政治，她认为人应由聪明转入糊涂；她如一条水母，紧紧盘住对政治极其敏感的丈夫，使之免于受到侵害。

林语堂将中国传统的【pinyin：de】面相说、生（读：shēng）辰八字说等也郑重地描写了一番。比如莫愁的土命与孔立夫的本命相配合，可把孔立夫的激进性格往回拉，而木兰的金命则可能使他在险恶的政治漩涡中遭受危险，尽管可能使他们的生活更为浪漫。

由于林语堂独特的文化思考和哲学思想，他笔下的木兰和莫愁便都是比较合情{qíng}理、个性不bù 偏激的文化形象。

所【suǒ】以，在《京华烟云》中我们看到的是独属（繁体：屬）于林氏的乐观哲学，而不是一般伟大作品所表现出来的悲剧意识。

回《繁：迴》答完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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